漢斯終於完成了他的長達七年的工作了。
這是一個繁忙的城鎮,鎮裡大家正忙著早晨的工作。
城鎮中央是高聳的城堡,週遭包圍了貧民所居住的民房,最外圍則是高大的城牆。
這是城鎮的常態,平民提供賦稅給城堡中的貴族,貴族則是提供城牆與士兵保護平民。
只要沒有瘟疫、戰亂,城鎮就會越來越富裕,人口數會在城鎮中不斷增加。
最為繁榮的指標『市集』。
市集的繁忙程度幾乎可以判斷出城鎮的經濟好壞。
市集裡來去匆匆的人們有商者、旅人、投機客,其中還有個特別的人物。
漢斯就走在這群人之中。
漢斯出生在一個貧困的村莊、一個夫妻離散的家庭裡,為了年邁母親的生活,決定外出工作。
貧困的村莊裡沒什麼工作機會,被迫離鄉背井找尋工作的漢斯,在城鎮中找了一份長工,工期七年,全都要在另一個繁忙的城鎮裡面度過。
離鄉背井工作相當辛苦,但是對漢斯來說,最新苦的不是工作的操勞,而是要離開母親和家鄉。
思鄉之苦是讓人心肺分離的。
但是多虧了這樣漢斯賺了不少錢。
七年後的現在是他回家的時候了!
他期待著回家之後可以讓母親過好日子,自立自足的過著往後的生活。
歸鄉之人對於時間流逝感到緊張,加快步伐不停前進,想要離開這個繁忙的城鎮,回到清幽的家鄉。
帶著好不容易賺取來的酬勞『一個金塊』。漢斯對於是集中拉客的攤販,採買的顧客視如無物,只是不斷的走著。
一直到他在快要離開市集的時候,遇到那位毫無良心的商人為止。
這位商人穿著淺綠色的衣服、戴著奇怪的帽子,搓著手、帶著微笑攔下漢斯。
「這位客官,您看起來很急著離開呢。」
「是啊,我趕著回老家去呢?」
漢斯雖然不太想搭理他,但是還是隨口回到,回應的同時他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著。
「別急著離開啊~客官,聽聽看我的好東西所帶來的魅力與便利吧,可以讓你很快的回到家,而且衣錦還鄉啊!」
「喔?」
產生興趣的漢斯微微放慢腳步。
「是啊~看看我的商品吧!這是千金難買的『獨角獸』啊!」
商人似乎笑得更開心了。
「獨角獸?」
漢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商人。
他看到商人露出的商業笑容,以及…
在他深厚有一頭白色的強健駿馬,雪白鬃毛與強壯的四肢,有神又期待著挑戰一般的眼神在馬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輝。
但是這還不是最驚人的。
最驚人的是馬的頭頂上有著一束圓錐狀的物體,看起來像是骨骼,但是卻比一般的骨骼更為閃亮。
一時之間漢斯看呆了,因為這匹馬符合神獸獨角獸的傳說所描述的所有特徵。
「這…難道就是獨角獸嗎?」
對於沒見過的事物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衝擊漢斯默默的說出這句話,或許這句話是他意識之外脫口而出的呢喃吧。
「是啊~這就是獨角獸呢,這位客人~」
商人的聲音對漢斯來說已經越來越遙遠了。
就在迷糊中,漢斯發現自己已經在詢問這隻獨角獸的價錢了。
「我要求的不多,只要那塊金塊就好了。」
這是商人所提出的價錢。用七年的光陰換來的寶貴積蓄。
漢斯沒有細想為什麼商人知道自己身上有一塊價值不斐的金塊,只是伸出手,把金塊交給了商人。
而商人也把綁著獨角獸的韁繩遞給漢斯。
對於他來說繁華熱鬧的城鎮並不吸引他,他不想要華服、寶飾或是任何代表富貴的東西。
他一心只想要快點回家,所以他快馬加鞭的行進著。
沒有細心計算這匹坐騎可以跑多快,只是不斷的跑著,日中之前,他就已經跑道看不見城市高聳的城堡、樓房與城牆的地方了。
事實上…
「你不愧是獨角獸啊!跑的速度可比我老闆的馬兒快的多了!看啊!不斷從眼前飛逝的翠綠樹木都可以作為證明。」
漢斯拍著牠的脖子讚到。
騎著獨角獸,漢斯離開了繁忙的城鎮,騁馳在寬廣的大道上。
視野遼闊,騎士漢斯感到心曠神怡,他眼神銳利的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啊!還真是好風光啊!』他在心理想著。
遠處的高山上翠綠非凡,彷彿炫耀著自己的熱誠,太陽滾燙的在空中盤旋著。
馬蹄、遠山、大道、駿騎。
漢斯覺得幸運的神址眷顧著他。
「嗯…幫你起個名字吧,之後我就叫你德爾吧。」
德爾發出長鳴,眼神好像訴說著甚麼。又好像在回應漢斯的話。
「就算你不是甚麼神奇的猛獸,也是一批良駒啊!德爾。」
漸漸的,漢斯離開了主要道路,轉而進入要前往鄉下的小路,這條小路是通往家鄉最快的路。
天氣因為正午越來越熱了。
小路不像大道一般便於急騁,較為崎嶇,視野也因為高大的樹木包圍而狹小,不過因為高大的樹木就在道路旁邊,樹陰遮掩了日曬,正午的氣溫變得涼爽許多。
或許這也是幸運的神繼續眷顧漢斯的證據。
隨著馬蹄聲的跳動,漢斯慢慢的前進著,來到一條小河附近。
「你也口渴了吧,德爾。快去喝水吧。」
說著,漢斯從德爾身跳了下來。
『少年寧聽著水聲,感嘆著世間無常,更感嘆著人心險惡。
少年仰望著陽光,讚詠著人情冷暖,更讚詠著自己的善良。
或許在他聽著水聲的同時,對他不利的人已經悄悄伸出摩爪,
也或許在他仰望陽光的期間,他所愛的人已經回頭仔細、溫柔,但是卻毫無用處的看著他。』
「啊…這是?」
就在漢斯彎腰喝水,德爾也低下頭感受河水的清涼的時候,本來應該豎立在獨角獸頭頂的帥氣獨角,掉落在地上。
「啊!德爾!你該不會受傷了吧!」
或許漢斯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是一匹白色的駿馬,不是獨角獸。
德爾的獨角只是後來才裝上的,只是商人為了騙取漢斯工作了七年才換來的金塊。
但是或許他不願意相信吧。
「沒關係的…據說獨角獸的角是很珍貴的藥材,脫落就算了吧。其實我也不要求什麼太高的回報,買下你這隻獨角獸也沒什麼目的,現在就讓我們快點回到家吧!」
漢斯讓德爾繼續休息了一陣子,就跳上德爾的背繼續快步走在小道上。
正常來講,騎乘馬匹要從漢斯的家鄉到他工作的城鎮需要三天,但是他才走了一個早晨,路程已經過了一半。
先不論獨角獸有沒有用一個金塊換取的價值,這的確是一匹良駒。
他們又走了五個小時。
夏日的夕陽落下總是特別漫長久。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太陽依然持續著殘留在遠方的空中,雖然漸漸落下,悠哉的速度彷彿是在嘲笑歸心似箭的漢斯。
當漢斯走累了決定停下來休息時,他們離開了小路,之後的路程將要翻過一個丘陵地。
不過夜間行走是很危險的,所以漢斯乾脆決定原地露宿。
太陽發出橘紅色的殘光照著黃昏。
他們在路邊的空地上找了一顆樹,樹下提供了一片樹陰,在樹下睡覺的話,夜間的露水或許會從樹上低落到漢斯身上,但是能夠倚靠著樹木睡覺對露宿者已經是不錯的祝福了。
因為漢斯很累,吃完隨身的糧食當做晚餐之後就睡覺了。
靠著樹木粗壯的樹根,清靜的夜色悄悄降臨。
為了照明而燃起的火堆讓漢斯與德爾擁有一定的視野。
沉沉睡去的漢斯做著美夢,美夢中他回到了家鄉,與漸漸老去的母親過著清閒的日子,與家人一同生活,對他來說是天堂一般的情景。
然而就當漢斯做著夢的同時,德爾將因為本能做出了讓漢斯苦惱不已的事情。
「當人們無心追求本性以外的事物時,
名為悲劇的喜宴已經緩緩落下。
用縱慾祈求的氾濫原罪,
換來名為『賠償』的巨大過失。
然而真正的罪是,付出賠償的人往往都不是犯罪者。」
德爾相當喜歡漢斯幫自己起的名字,尤其是在他對自己說『買下自己並沒有什麼目的之後。』
德爾對人類的認知,一般需要自己的時候都只是為了人類,並不會特別在意德爾的感受。
但是漢斯不一樣,漢斯他不單純為了自己要球德爾工作,而是希望德爾也能得到一部分利益,德爾瞭解他為漢斯奔馳的同時自己不會不受重視。
漢斯還對德爾話,而且是真的認為他可以聽得懂,讓德爾可以不用為了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人工作。
當德爾在清晨的清新日曬中醒來時,他發現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漢斯領著他露宿的空地是一座農場,農場的田地上種植了許多蘿菠。
而德爾不小心吃掉了不少的蘿菠。
他並不是故意的,而是因為餓著了。他明白不是漢斯不給他東西吃,而是因為歸鄉心切加上旅途勞頓而忘記準備他的食物。
但是也因為如此,他不小心吃掉了不屬於自己也不屬於漢斯的東西,證據就在這片應該是半夢半醒時被他弄的一團亂的田地,以及現在正在他嘴裡,已經吃了一半的蘿菠。
要怎麼應付這步田地呢…一瞬間千頭萬緒跑過德爾的腦袋,他想過逃跑離開漢斯,
但是這樣當漢斯醒來之後將會一無所有,因為漢斯已經用金塊交換自己和那隻沒用的獨角了!
或許這就是動物本能吧。他發現自己正在用馬蹄聲和牙齒叫醒漢斯。
「啊!好痛!」
漢斯嚎叫了一生之後醒來,發現德爾正用大眼睛對著他看。
「怎麼啦?夥伴。」
揉一揉惺忪的睡眼,漢斯看了看四周Σ(゚Д゚;≡;゚д゚),好像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這…得快點才行。」
沒錯,就是這樣,德爾一邊點頭,一邊感嘆漢斯真是個聰明的傢伙,馬上就整理出現在的情況跟應付的方法。一般而言第一時間只會責罵犯錯者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成 就什麼大事情的,這種時候就要先考慮所以可能的方案解決問題,事後再來研討問題發生的原因,雖然德爾也覺得自己該罵就是了。
「德爾,我們快點吧。」
漢斯用帶有緊張感的語氣說。
沒錯,要趁著農場主人來之前趕快溜掉!
用馬腹輕輕的頂撞漢斯,讓他明白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跳上自己的背,馬上就能很快的離開農場跑走。
「要快點去跟農場主人道歉呢!」
漢斯抓的後腦困擾的說。
德爾差點因為這句話造成的眩暈而四腳朝天。
此時的德爾還不明白,漢斯之所以給他相當高的親切感,單純只是因為他『蠢到不行』。
漢斯在跟農場主人討論賠償他農田損失的問題的時候,德爾因為無聊在附近亂晃,因此不小心又偷吃了幾根胡蘿蔔。
農場主人並不是一位仁慈的人,即使聽了漢斯趕著回家的理由,還是堅持要漢斯賠償他的損失。
漢斯身上幾乎沒有盤纏,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辦法。
「老闆,不如這樣吧,我身上只有這個獨角獸的角,」漢斯拿出他唯一的身外之物「這個給你吧,據說這個東西是非常珍貴的藥材,能抵上許多錢的呢!」
「不要。」農場主人想都沒想就回答了,而且還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獨角獸的角』。
「就用你那隻馬來抵押吧,你把馬讓給我,我就當作你已經對我做出相當的賠償。」
漢斯辯解道:「可是德爾不是馬啊!而且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把他讓給你啊!」
「就算你認為馬是朋友,馬也不能回應你的友情吧。」
「不行不行!除非他同意跟你走!不然我不能把德爾讓給你!」
「可是他也沒有說要跟你走啊,年輕人。」農場主人這句話其實非常弔詭,但是對於不擅長辯論的漢斯來說,這已經是無法辯駁的事實了。
漢斯感覺心情墜入了深谷,這面深谷不只難以攀爬離開,而且谷底是層層的泥沼。
德爾的啼聲劃破對漢斯來說最糟的清晨的空氣。
漢斯默默的離開農場,因為沒有騎乘座騎的關係,速度慢了許多。步伐又因為沈重的心情而更加緩慢。
現在漢斯唯一剩下的東西,就只有身上些許的零錢以及獨角獸的角。
他慢慢的走著,想著:『只要在半天大概就能回到家鄉了,雖然我什麼都不剩下了,七年的工期簡直像是不存在的,但是只要能與家人團員,這些苦難就不算什麼了!』
漢斯的心情開始好轉,走路也越走越快。只為了能夠早點回到家鄉。
『就算帶著獨角獸的角回去,也算是值得的吧?』他這樣想著。
一直到有一群人在路的中間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為止。
「要過此地路,留下買路財!」
隨著漢斯走進,那些人成包圍之姿靠近漢斯。其中一位塊頭最大,聲音低沉嚇人的男人說出了簡單二要的恐嚇。
他們是山賊,專門在山中恐嚇路過得人,搶取財物。由於他們常常把據點設置在深山中導致領主的士兵也無法徹體的消滅他們以維持治安。
漢斯認為自己剛剛損失了不少東西,現在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他們了。乾脆老實的說:「我沒錢!」大聲的喊叫讓山賊們面面相覷。
「你這個傢伙,要我們空手而回嗎!」剛剛出聲的山賊再度喊到。
「不…等等…老大!」其中一個山賊說話了。
「什麼事!」
「他可以代替前幾天那個打雜的啊,那傢伙丟下工作自己逃跑,卻死在深山裡的不是嗎?」
「這樣啊…」帶頭的山賊陷入沉思。
道路寂靜的連風吹過都能夠把聲音帶走似的。
「就這樣吧!聽著你這個傢伙!從今以後,你就是負責在我們山寨裡打雜了!」
「我才不要!我已經做了七年…」不等漢斯辯駁完,山賊就把他打昏了。
就這樣漢斯被帶到山寨裡,打雜、燒飯、洗衣,都成了他的工作。
也好在漢斯本來就很習慣類似的工作,他在七年長工的期間就是做類似的事情。
就這樣,漢斯回家的腳步又被迫停留了。
「名為悲劇的喜宴結束的同時,
就意謂著人生的結束,
那是不散的筵席、不停的舞會。
只要人們活著就會有悲傷,
而喜樂就建立在這些悲傷之上。」
漢斯在山寨中工作,而且沒有任何酬勞、自由以及人權。
他把獨角獸的角繫在腰上,隨身戴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漢斯清理山賊們的髒污衣物、洗刷使用過得碗盤,另外還有準備食物,雖然這些山賊對口味不太講究,但是對於食物的份量要求卻很高。漢斯常常因為食物煮的不夠快挨罵,甚至挨揍。
就這樣過著日子,心中卻盤算著逃跑的方法。
有一天,漢斯發現了一個房間。山寨中很少有像那樣的小房間,大部分的山賊都是睡在大通舖上,在大餐廳用餐。
這個房間大門是鎖住的。
漢斯經過房間的時候,心中湧現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或許是所謂神的指引吧。
漢斯看著他一直用皮繩綁在腰際的角,他拿起它往門鎖的鑰匙孔猛敲,門扉應聲而開啟。
房間中有一個箱子,漢斯靠近他,聞到一股奇特的金屬味道。
那是一箱黃金,是山賊們劫掠之後的產物吧。
漢斯馬上搬起箱子,開始往山寨外面跑,這個時間山賊們大部分都離開山寨了,漢斯就這樣搬著箱子開始跑離山寨。
時間正直午後漢斯跑得滿頭大汗,又因為手上的金子相當的重而累的氣喘噓噓,像條狗而似的。
他靠在一棵樹邊休息時,聽到了一聲高昂而有氣勢的馬鳴。
漢斯向後看。
「德爾!」
聽起來也很興奮的馬兒跑到漢斯身邊。
或許是農場主人放棄了管教這匹馬而放走德爾,也可能是內疚向漢斯索取過高的報酬所以讓馬離開,也可能是德爾自己掙脫了農場主人的掌握跑來(´◕ω◕`),這些事情也不重要,現在對漢斯來說,重要的是自己又有座騎可以騎了,而且又是在這個急需趕路的時刻。
漢斯知道山賊們馬上就會發現金子被自己偷了,而且會來追殺自己。
他騎著座騎跑著,一直來到河邊。
只要越過河流就能夠甩開山賊,而且也能很快的回到家鄉了。
此時他發現河邊有另一個人在。
那是一位少女,少女很苦惱的樣子站在河邊。
漢斯想到:「等一下山賊追到這邊的話,少女不就會被自己牽連嗎?一個人站在河邊。」
「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看起來你似乎很苦惱。」漢斯出口詢問。
「我…我想要回家去!」少女似乎投入在思考中,一直沒有注意到漢斯,一直到漢斯開口才露出嚇一跳的表情,「我好不容易知道我的親生父母的住處,而且有一位出門在外工作,叫做漢斯的哥哥也快要回到家中了。而我卻因為不會游泳而無法渡河,被困在這裡!」
「…我…我就是漢斯啊!原來爸爸曾經提到過得妹妹就是妳啊!」
沒想到比起母親,漢斯先與妹妹團聚了。
「那我跟妳一起游過去吧!妹妹!等下要僅僅抓住我喔!」
漢斯把那箱黃金毫不猶豫的丟掉水裡,把德爾的韁繩繫在腰上,然後牽著妹妹的手。
畢竟拿著黃金就無法牽著妹妹的手了,雖然黃金代表著富裕的生活,不過比起妹妹,他毫不猶豫。
就這樣,他跟妹妹一起度過了河流,之後再也沒看到山賊的蹤影了。
大家一定很想知道故事的結局對吧?
一個美好的結局,『主角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類似這樣的結局?
那就聽我到來吧,不過故事其實在黃金落水之後就已經結束了。
之後的是另一個故事了,一個講述著幸運以及幸福的故事。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個月,冬天快要來臨了。
漢斯帶著妹妹和馬匹回到家中後,雖然日子依然困苦,但是靠著開發附近的田地勉強過得溫飽。
而且跟著家人一起生活,一起紀錄下全新的故事,對他們來說,則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直到有一天。
「請問,這裡是漢斯的家嗎?」有一位中年大叔來到漢斯家,敲了門之後詢問到。
「是,這裡是的,請問你是?」應門的是漢斯本人,而且他現在更成熟、更穩重了。
「我回來了!我是你的父親啊!」
陌生大叔激動的說到。
「老公?」被這大嗓門吸引而來的是母親,「真的是你啊!老公!」
「是啊!而且老婆快看!我帶回來了一個箱子,裡面都是黃金啊!這是我在河流中撿到的,剛開始我還不可置信…現在一家人可以一起過好日子了!」
「你是…爸…爸爸?」漢斯的妹妹也出現了,困惑著詢問著。
「喔!這難道就是我可愛的女兒嗎!連兒子也長這麼大了………
就這樣,漢斯迎來了人生中最棒的一刻,而且他暗自在心中下了決定,不管往後事態如何發展,都不會忘了自己是多麼的幸運,在看似苦難的時候,幸運之神都不會忘記偶而對他微笑。
至於漢斯的父親為何離開漢斯家,現在又為何回來,則是下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