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15日 星期一

什麼都可以扯到艋舺,受不了

母親教導用餐禮儀,父親要求我具備才藝
交際舞、小提琴、歌劇、社交笑容、高爾夫、帶著墨鏡與望遠鏡看賽馬
每樣我都在他的教導下穩健的學習著
對父母來說,這是為了家族,為了看起來更光耀的門楣
對我來說,跟在他身邊學習,是最高的幸福

小時候成為僕人被買進家中,因為年紀與我接近,被指定照顧我的工作
幼時的我要是哭鬧,被打得是他
要是我弄髒的衣服,被迫快速替我善後的是他
甚至我偷東西,他都要替代我被人辱罵
尤其是山姆特別喜歡欺負他,總是罵他臭乞丐
直到有一次他在偷看父親的書被我發現
我告訴父親,原來,他識字
從此父親讓他從僕人變成我的識字導師

二十歲那年,我跟他無意間發現父親的手書
父親在我小時候就已經答應要我嫁給山姆

山姆所屬的家族是這個國家最大的貴族之一
所謂貴族的交易就是這個吧?
沒有什麼人能夠拿幸福作交易的
我識字,他也識字
我們看過這信之後
手牽著手,沒有交談
離開了宅底

沒有存款,沒有求生技能
我們只有兩個人
只有兩個人,沒有一個人

理當共存的個體,飄忽不定
離開依存的共體,心無旁鶩

我在夜總會唱歌,他成了仕女執事
我們服務的對象不是對方
但是收工之後的互相凝視讓我們感到幸福

直到有一天,我在唱歌時看到山姆
想躲也躲不掉,因為山姆就是來找我的
山姆領了幾個人,把我強壓到一個房間
裡面有著鼻青臉腫的他
眉梢種了一塊
鼻子淌寫
手臂上有著刀痕
那是跟父親所說的 跟聖經中的聖者一樣的表情
看著我的表情
我被綁著
山姆在我面前揍他、在他面前打我
壓抑不下的怒火引來更高程度的凌虐
在一把刀子刺向他之後
我掙脫了繩索,往充滿驚駭的臉上刺出花卉
在屍體旁邊,我抱住他
「我們應該跑得更遠的,是吧?」
「是啊…代替我…去旅行吧?」

石子一臉看了民間連續劇的表情
看著我傻傻的發愣
「所以我成為旅行者,利用歌喉在各地唱歌賣藝,旅遊」
「喔…」
黑子則是無法理解的撇著頭,搖頭晃腦
還哼起民謠來了
「我唱的不錯吧?」
因為無法理解所以裝傻嗎…

「那個…那位僕人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忘記了」
我不知道石子為甚麼要問這個問題,不過她跟黑子四目相交之後就開口問道。
不過,她提醒了我,不可能忘記的名字。
我再度想起來了。
他總是溫柔的叫我
的小名
『羅拉娜(Laurana)』※
而他…
坦尼斯(Tanis)』※

「那麼…請多指教了,石子小姐,黑子妹妹!」
我伸出手
即使流浪許久的我,遇過那麼多人的我,也很少對人伸出友誼之手了。
我微笑著
應該說謝謝他們幫我報警嗎?


羅拉娜:龍槍系列,(沒記錯的話是)北方精靈公主
坦尼斯:龍槍系列,半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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